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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29 19:45:28 下載試卷 標簽:語文
我愿我能在橫過孩子心中的道路上游行,解脫了一切的束縛。——泰戈爾
一、 緣起:文學對岸的理性皈依
語文教育究竟要讓學生學些什么呢?按照葉圣陶先生的觀念,學習語文就是“學習本國的語言文字”。在當時的背景下和此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以葉老的解釋作為選文、文本解讀與教學預設的前提,形成的重視剖析內涵、以讀帶講、咬文嚼字的語文課堂,堪稱語文教學的經典。同時,今天強調“語文是文學”、“語文教育是人的教育”的專家也大有人在。
這使我們不由得想起王榮生在《語文課程論基礎》中提出的,我國的語文教育研究,有一個“性質”的難題——語文科的性質是什么?語文科自1904年設科以來,人們對它的現狀就從來沒有滿意過。基于變革現狀的良好出發(fā)點,人們紛紛對語文學科的性質給出自己認為的“應該是什么”,提出:語文即道德、語文即工具、語文即人文、語文即生活、語文即文化、語文即語感。但是,所有這樣的定位通常以“我認為”的形式呈現出來,以“某某認為”的形式加以論證。換言之也就是說:我的主張雖然在現實中尚未得到證實,或者不一定能夠得到證實,但我個人認為我的觀點是正確的。按照這樣主觀判斷所謂“正確”的命題指導的語文教學實踐與研究,從一開始就帶上了主觀主義的烙印。當然這其中也包括我們所提出的“主題教學”。
原點的問題盡管重要,但給出結論絕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以哲學為例,對于物質、意識關系的思辨,爭論了幾千年,今天依然沒有一個固定的、顛撲不破的結論。遷移到語文學科的教學,我們是否應當考慮,這樣的一門迅速發(fā)展不過百年的學科,是否能在短時間內給出“性質”原點的結論?如果不能,我們又應當做什么呢?無外乎兩種選擇,一是選定自己認為正確的理論,在實踐中為之尋找論據,證實或證偽;二是探索,擺脫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自己,不作契訶夫筆下的“套中人”,在問過自己“從來如此便對么”之后,不因循,敢于銳意追尋,盡管尚不能回答“語文應該是什么”,至少能發(fā)現“語文還可以是什么”。
基于后者,面對語文教學,我們可以一如既往將“讀”進行到底、將感悟滲入骨髓,可以繼續(xù)在詞句訓練上花功夫、做文章。但同時我們也需要思考,固守一隅、不顧其他,是否是最好且唯一的選擇,我們?yōu)槭裁床荒茏叩酶h點、更快點?兒童的語言學習的確應該“兒童”一些,簡單、清淺、有趣。然而,也有人說兒童就是哲學,兒童也應當有屬于自己的深刻。我們可否在兒童的語言學習中,真正將兒童當作成長中的兒童,而不是當作不變的、長不大的幼稚兒童呢?在基本問題沒有給定結論的時候,語文教學應當存在現行模式以外的多種可能性。
也正是基于后者,即便是對我們自己提出的“主題教學”,我們也不把它當作結論,固守不變,我們希望不僅僅停留在“語言和文字”訓練的程度與層面上,我們還要繼續(xù)向“語言和文字”之后的縱深前行。深入學習與思考之后,我們發(fā)現各種性質論實踐的媒介,不外乎就是文學作品。而且,按《現代漢語詞典》的解釋,“語文”一詞本身就應當有兩重含義,一是語言和文字,二是語言和文學。
文學是生命的表現,而且“文學——其實一向是教育的伙伴。文學的發(fā)展和受教育的要求的發(fā)展,一向是平行的”(杜勃羅留波夫)。于是我們借用《現代漢語詞典》中對“語文”的第二種解釋——語言和文學,力求在教學中,以文學的方式呈現語文,從選文、教學預設到最后的課堂呈現,緊緊抓住“文學”這根主線,力圖讓我們的教學從理論指導到實際操作,從內容到形式都脫離文字的束縛,抵達文學的對岸。
這是我們上《牛郎織女》這一課的緣起,但我們能做到嗎?這也許像“語文科的性質是什么”一樣難以回答,但我們相信,“假如一個人想從確定性開始,那么,他就會以懷疑告終,但是,假如他樂于從懷疑開始,那么,他就會以確定性告終。”(培根)
二、選文:永恒主題的薪火沿傳
傅建明博士曾對1993-1999年間出版的人教版小學《語文》教科書進行過價值取向的系統(tǒng)分析。結果發(fā)現,從出現頻率的角度看,我國小學語文教科書明顯地強調熱愛祖國、熱愛中國共產黨、熱愛科學、無私奉獻等等的國家意識。這樣的思想傾向表現在選文上,就是通常選擇那些帶有濃厚政治色彩,高呼口號式的文章,這也沒錯,只不過顯得剛猛生硬。近年來,隨著課程改革的深入,教材的編寫更加重視人文性,教材開始慢慢走向了美的境界,《裝滿昆蟲的口袋》、《和時間賽跑》、《諾曼底號遇難記》等一大批關注個體生命成長,帶有柔軟的詩情畫意的優(yōu)秀課文在教材當中,構筑起了一道亮麗的文學風景線。
但與此同時,我們也不無遺憾地感嘆——本民族文學的優(yōu)秀傳統(tǒng)卻在漸漸流失。那原汁原味的古代詩文、民間文學作品在教材中所占比重甚少,偶有《景陽岡》、《林沖棒打洪教頭》這樣的鳳毛麟角,因其數量有限也往往成不了氣候。我們不應忘記一個民族的文學,是這個民族文化的見證,失卻了民族文學的民族是死了的民族。
民間故事更是民族文學中的優(yōu)秀代表,它是一個民族文化淵遠流淌而成的自然溪流,其中蕩漾著整個民族的道德傳統(tǒng)、倫理取向、文化認同、精神氣質。所以有人說,民間故事是文學的母親,民間故事是人類的宿命。而且它通俗易懂、生動有趣,為兒童喜聞樂見、容易接受,正應了“兒童文學就是故事文學”(朱自強)。所以在裝滿教材的眾多文本中,選取民間故事這樣的文學體裁,除了看重具體故事本身所具備的內容含金量以外,我們更期待著借它實現民族精神的薪火相傳。
《牛郎織女》故事隸屬于民間文學中民間故事的種屬,但同時它又有自己的特殊性——主題是“愛情”。愛情是文學作品的永恒主題。愛情讓文學充滿芬芳,搜羅古今,那些最為人稱道、流芳千古的文學作品,主題多是愛情。但是在小學階段,教師大多刻意回避這樣的主題,似乎在課堂上講“愛情”就會被扣上引導早戀的高帽。但“獵奇”是人類的普遍心理,特別是對于求知心切的小學生而言,那些成人不讓他們了解接觸的事物,常常是越隱瞞越好奇、越不告訴越想知道。對多媒體時代的兒童而言,這樣的話題根本無法繞開,想從此處回避,卻發(fā)現它又在彼處現身。
要知道,愛情可是我們人類成長過程中的重要生命體驗與回味,就像每天伴隨我們的日子。于是,少了“愛情”這道甜點的語文教學,總像是不完美的人生,缺少四季中的一季、五味中的一味。其實,就將這層窗戶紙捅破,又能怎樣?不過是為孩子清新美好的內心世界增加了一些純潔的夢幻、甜蜜的期待,在他們真善美的小世界中加上一點神秘的滋味。我們應當相信,愛情不會僅僅因為這一節(jié)課的教學就款款而來,我們更應當相信,有了這一課,我們的孩子們長大后再去品味愛情,或許就會增加更多的深情與理性。選擇愛情來演繹文學、演繹語文,我們希望傳遞能夠陪伴孩子一生的柔情與感動。
三、預設:文學理論的智慧抒發(fā)
每一種不同體裁的作品,其結構、語言、表現手法都有自己的規(guī)定性。民間故事這樣的文學樣式,作品本身存在人物簡單、結構相似、語言通俗等方面的特點。這樣的文本,如何走得更遠呢?在學校開展“與特級教師同備一堂課”的過程中,老師們所作的教學預設,大多還是在原來的以“語言和文字”為出發(fā)點的語文教學理論的茶壺里翻波浪。
剛剛,教育部發(fā)函明令,認真做好大學語文教學改革,大學語文課程不及格不能畢業(yè)。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規(guī)定?我們是否應當思考:學習了十幾年語文的大學生們?yōu)槭裁从忠厝ダ^續(xù)學?是否因為原來我們小學、中學乃至大學的語文學習存在缺陷?如果這缺陷是真實存在的,那我們怎么辦?依然顧影自憐、故步自封?
這真的需要我們重新去回味與反思,那實際證明已經讓母語在成人世界中退化了的陳規(guī)固陋,如果不去超越,恐怕我們母語文化沉淀了千年的文字以外的文學及文化內涵,就會在滾滾的讀書聲中被淹沒了。這番想法更堅定了我們縱深研究、超越自己的信念。
研究《牛郎織女》期間,著名先鋒派作家、清華文學院院長格非,給我們學校五年級學生做了一場《牛郎織女》的文學解讀講座,他的講座完全顛覆了我們小學教師教授語言的方式,為我們打開了一扇門——《牛郎織女》滲透了中華民族傳統(tǒng)的“儒”、“道”、“佛”文化。文中呼喚儒家道德倫理,體現了道家對神的敬重與向往,以及佛教追求人與動物、與神仙眾生平等的思想。我們折服于他學者的深度與作家的文本解讀視角,又和格非一樣,驚奇于這些五年級學生對格非老師講座的濃厚興趣。于是,我們希望將他的深刻思想與學生的認知水平進行鏈接,擺脫單一的語言文字訓練,實現一個以文學理論作為支撐的語文課堂,實現一次嘗試性探索。
于是,我們將這樣的想法,以這樣的教學流程呈現出來:寫了什么故事;如何寫這個故事的;為什么寫這個故事;什么情況下寫這個故事的;蛟S這樣的流程在引導中學生解讀文章時,經常被語文老師們用到,會給人以“小學中學化”的感覺。但我們要知道這一課的教學對象,是六年級下半學期的少年。對馬上就要走進中學的他們而言,類似“文章寫的誰的故事呀”“你為什么對這個故事感動呀”“故事告訴我們什么道理呀”之類的問題,學生想必早已審美疲勞了。而且這對他從小學到中學的銜接又能有什么好處呢?孩子不是我們的私有財產,他們是成長的,小學語文老師只是人生旅途中短暫攙扶他的拐杖,我們的責任是送他們上路,而不是讓他們變成自己的翻版。
那樣的提問、那樣的裹足不前,如果僅僅是基于認識的不到位,也許時間會帶給它洗禮。但可怕的是,還可能我們的“幼稚”是一種本領的恐慌——不是沒有帶領學生前行的愿望,而是沒有那樣的能力。這樣的幼稚,要么就是領導出幼稚的學生,要么就是被早已擺脫了幼稚的學生所淘汰。
《牛郎織女》這樣的教學流程設計,是我們對文本及文本相關文學基本理論深入研讀后的呈現,暗合文學鑒賞的基本過程。先探討“寫了什么故事”,梳理人物關系,這相當于文學鑒賞的起始階段——感受形象階段。“如何寫這個故事的”、“為什么寫這個故事”的環(huán)節(jié)中,與學生一同探討故事的表現手法、故事中的情感,研究《牛郎織女》故事與其他民間愛情故事的異同,這時讓學生的理性認識加強參與,將自己感受到的形象繼續(xù)深化,相當于文學鑒賞中的審美判斷階段。“什么情況下寫這個故事的”環(huán)節(jié)通過比較不同版本的牛郎織女的故事,研究葉圣陶先生作品的高妙之處、探求故事背后的背景、再次咀嚼玩味形象,力求達到文學鑒賞的最高層次——體味玩賞階段。在這符合文學鑒賞基本規(guī)律的教學過程中,我們期待學生層層深入又層層剝筍,感性與理性一同參與、情智與想象一同奔涌,既獲得對葉圣陶版《牛郎織女》故事的審美享受,又在理解與思考中,實現了對這一故事的自我再創(chuàng)造。
在這文學鑒賞論背景下的宏大結構推進運行的同時,細節(jié)處我們同樣試圖將文學理論的火花滲透到教學的點點滴滴。運用文學創(chuàng)作理論中的典型化手法,和學生聊人物關系、進行人物歸類,將四大民間故事的人物比對歸類。引導學生分析故事的情節(jié)、懸念、線索……,令學生初步感知文學作品的基本表現手法。追問:為什么要寫這樣的愛情故事,實際上內藏對文學的本質及其產生原因的思辨。通過閱讀報告單的匯報,比較四大民間愛情故事,滲透的是比較文學同主題研究的基本方法。
感謝文學基本理論賦予我們的智慧,這一課的教學如果說還能帶給人些許啟發(fā)的話,我們相信征服了聽課者和學生們的不是講課的老師,而是文學,永恒的文學。
四、對話:民間文學的詩意表達
以文學的形式呈現文學的課堂,應當營造出一種文學的氛圍,親切、自然、放松,讓課堂的參與者以文學的方式表達對文學的理解與感受。這樣的課堂猶如孔子的杏壇設教有教無類、言者無罪,又如魏晉清談滔滔不絕、往輒破的,它是文學的百寶箱、文化的集散地,是你來我往、靈感勃發(fā),是嬉笑怒罵、盡情揮灑。走進這樣的課堂,你不會覺得自己是在上課或聽課,而應當仿佛置身葡萄架下,齊聚三五好友,青梅煮酒,共話桑麻。
所以,前文提到的“語言與文字”理念指導下的讀與品的訓練,不能算是真正的文學的方式,它的嚴謹與精致,在規(guī)矩方圓、循序漸進的同時,反映的是教師信息強勢的單向流動,常常讓人失去創(chuàng)造的火花、靈感的閃念。人類的語言學習,“除了語音、詞匯和語法,兒童必須學會在社會環(huán)境中有效地使用語言。”(勞拉·E.貝克)這種“語用”的學習表現在語文學科的教學中應當是一種不同于朗讀、文法訓練的特殊形式——有條件的自由交流;蛟S可以借用神經系統(tǒng)學家托克爾·克林伯格的觀點,稱之為“對話”,“在所有的教學中,都進行著最廣義的對話,不管哪一種教學方式占支配地位,相互作用的對話都是優(yōu)秀教學的一種本質性標志。”
能展現《牛郎織女》故事民間文學氣質的課堂對話方式,究竟應當是什么呢?我們姑且采用日常生活中最常見的,也是最令人放松的“聊”來進行嘗試——放松但不放縱、形散而神不散,以最自然的課堂對話方式學習語文。
首先著力創(chuàng)設勾起學生“聊”的欲望、刺激學生打開了話匣子的“聊”的氛圍。上課伊始就開始幫學生減負:“很好,就這么聊”、“來,聊聊吧”、“只要你知道的,哪怕不全面,盡管說出來,就這樣聊。”此后的整堂課上,一直保持著這樣輕松暢聊的感覺,即便提問,也以聊的形式呈現,“我們先聊為什么寫這個故事”。即便有引導,也盡量通過聊使之水到渠成,“再聊聊這幾個故事的梗概吧。隨意聊,想說哪篇都成”。用這聊的感覺,將學生仿佛帶到了故事發(fā)生的現場,讓課堂成為故事發(fā)生、發(fā)展的殿堂。
聊能夠展開,關鍵還是靠所選取的話題。《牛郎織女》當中,我們選取了這樣一批新穎有趣,能夠引發(fā)學生思考,鏈接以往語文學習,讓學生有話可說的話題。比如,以牛郎為起點,聊聊牛郎與其他人的關系;討論牛郎織女愛情是否美滿;追問到底天上好,還是人間好?等等,這些話題不是教師課堂上信手拈來的率性而為,每一個話題的選取,背后都有我們對民間故事體裁文學性的思考作為支撐。
如果說氛圍是土壤、話題是種子,那么聊中師生間的碰撞,及由此引發(fā)的學生的深度思維就是果實。比如教學中聊到“牛是怎么知恩圖報的”話題時,學生的頭腦在與文本對話、與教師對話的刺激中被激活,于是有人質疑:“為什么故事里這個牽線搭橋的是牛,而不是馬或者其它動物呢?”借助這一問題,學生接下來的聊,聊出了課外閱讀的收獲“我知道,因為有的書上說,那頭牛是天上的仙人,一個金牛大仙變成的。”聊出了自己對語感的模糊認識:“我想可能跟男主角的名字有關,叫‘羊郎’、‘馬郎’多難聽呀,放牛的就叫‘牛郎’,聽起來比其他那些舒服多了。”更聊出了學生過往學習積淀的文化儲備:“我想,也許跟我們的中華民族的文化傳統(tǒng)有關。中國古代是一個農耕社會,講男耕女織。耕地用牛,拉車也用牛。牛的作用太大了。可能在古代,牛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不僅僅是一個動物,還是半神半動物的這么一個形象吧。所以選牛更有意義。”
在放松自由的交流氛圍中,借助精心選擇的話題,我們與學生一道,理清了文章脈絡、辯明了人物關系、質詢了心中的疑問、加深了對主題的理解、將以往的語文學習及人文修養(yǎng)的積淀與課堂的學習內容進行了鏈接。我們的孩子仿佛回到了童年,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又仿佛已步入了成年,將自己的所思所想,借表達抒發(fā)、借交流完善;但也許它更是十一、二歲的少年學習語文的應有方式,在盡情、放松的自我舒展中,一步一個腳印地聊懂文字、聊透文學、聊出文化。
對于《牛郎織女》的教學,相信會有見仁見智的差異,以文學理論指導的教學,并不一定每個人都欣賞與接受,對此我們理解,而且衷心感謝大家的關注。坦率地說,與前幾年的《圓明園的毀滅》、《秋天的懷念》等等相比較,《牛郎織女》顯得不夠精致、不夠成熟;蛘哒f,它不是主題教學的典型案例,網狀的教學結構取代了原來的線性流程,不是以前課型的那種主題鮮明、單一的一以貫之。但是,在今天語文教學束縛重重的時候,請允許我們進行這樣的嘗試,并籍此上路。評價它,請試試拿掉我們共同戴了許久的“有色眼鏡”,像泰戈爾那樣,看看這徐徐吹來的“甜蜜柔軟的新鮮空氣”,能否“像花一般地在孩子的四肢上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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