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課時）
品味人與小鳥的“信賴”
一、引出人與鳥的話題
�。▽W(xué)生課前朗讀蘇軾《題西林壁》，白居易《憶江南》，李白《贈汪倫》……）
師：聽到剛才白居易的《憶江南》，讓我們想起他的另一首《鳥》，我愿意與同學(xué)們一起誦一誦。
生：“莫道群生性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勸君莫打枝頭鳥，子在巢中盼母歸。”
師：那嗷嗷待哺的鳥兒，呼喚人啊千萬不要打鳥，他們在等待母親趕緊回家呢。好在我們有愛心，不會再打鳥了，還經(jīng)常把鳥帶回家養(yǎng)著。真好�。ò鍟┣∏汕皫滋欤笥丫退�“我”一對珍珠鳥。放在——（引讀）
生：“一個簡易的竹條編成的籠子里，籠內(nèi)還有一卷干草，那是小鳥舒適又溫暖的巢。”（教師同時板書“珍珠鳥”）
師：（解題）珍珠鳥又叫錦花鳥，應(yīng)了成語“錦上添花”，這花兒就是——
生：珍珠。我想珍珠鳥一定很好看，很討人喜歡。
師；想看看嗎？（出示圖畫，學(xué)生情不自禁說：“好小�。�”）我愿意聽到同學(xué)們看到之后再讀題目的感覺。
�。▽W(xué)生讀題目《珍珠鳥》，讀得很美、很輕）
師：讓我們打開課文，看看作家馮驥才是怎么寫珍珠鳥的。
（生開始默讀，之后在老師的鼓勵下開始舉手發(fā)言）
生：我發(fā)現(xiàn)了，珍珠鳥膽子�。≌n文說“它是一種怕人的鳥。”
師：你讀書真細心。好，你領(lǐng)著我們再讀這句。
生：珍珠鳥啼叫的聲音也很小，又細又亮，一定很清脆——“從中傳出笛兒般又細又亮的聲音顯得格外輕松自在了。”
師：謝謝你給同學(xué)們借鑒。我們提示剛才那位同學(xué)找到相關(guān)句子讀讀，你呢，不用提示，就這么做了，真好。介紹珍珠鳥的特點，能直接用課文的句子讀給大家，不失為一種好方法。當然，你讀的聲音也像笛兒一樣好聽呢。
生：珍珠鳥長得的確很小。我發(fā)現(xiàn)課文寫珍珠鳥“小”的詞語很多，也找出句子讀給大家聽——“小紅嘴兒。”（師引導(dǎo)讀出“兒”化的“小”）
師：你真會體會這兒化音。聽起來很舒服，感覺它小得好可愛。
�。▽W(xué)生陸續(xù)找出“小腦袋”、“小紅爪子”等詞語，并在教師的指導(dǎo)下朗讀相關(guān)句子，讀出了小珍珠鳥的活潑可愛）
二、人是如何贏得信賴的
師：通過讀書，我們了解到的珍珠鳥可以用一個字形容——（生：就是“小”）瞧這一個個“小”，我們會想到好多形容小的成語——（生：小巧玲瓏）
生：還可以換一個成語叫嬌小玲瓏。而且膽子還小，那就可以說“膽小如鼠”。
師：意思一樣，但就是不美了。（學(xué)生領(lǐng)悟，換成“謹小慎微”）
師：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課文還有一句——（課件打出）“漸漸，它膽子大了。”俗話說“本性難移”，自然也可說“鳥性難移”。從怕人，到膽大，怎么反差這么大呢？
�。◣孜粚W(xué)生發(fā)言，一學(xué)生說這里關(guān)鍵是文中的“我”努力的結(jié)果，讓這本來怕人的鳥變得膽子大了起來）
師：那好，現(xiàn)在就讓我們看看作者“我”是怎么贏得小鳥的信任，使它“漸漸，膽子大了”的。讀讀課文，找出具體的語句，用自己的話來說也可以。
（學(xué)生讀書，找出：“我呢，決不掀開葉片往里看……”、“我不動聲色地寫……”、“我不管它……”等句子，即興精彩短評）
師：感謝你們的發(fā)現(xiàn)，可以讓我們更進一步去體會語言里的滋味。那我們就從你們讀到的或者談到的地方具體品味品味。比如同學(xué)們談到的這句——
生：（讀）“我便用吊蘭長長的、串生著小綠葉的垂蔓蒙蓋在鳥籠上……”
師：采訪你（指剛才讀的學(xué)生），“我”為什么要這樣做？
生：就是讓它感覺有安全感，“我”故意用吊蘭來讓珍珠鳥感到這籠子跟以前的巢差不了多少。
師；“我”用吊蘭來打扮籠子，實際用的是那顆——
生：用吊蘭不如說是用心。所以作者要想辦法用長長的、串生著小綠葉的垂蔓蒙蓋在鳥籠上……
師：請你再讀這句，注意啊，它可是膽小的，不要嚇著它們，你該怎么讀？
�。▽W(xué)生朗讀，教師指導(dǎo)并范讀，讀得“小心翼翼”，而后學(xué)生讀，掌聲）
師：三個月后，聽�。úシ耪渲轼B的叫聲）
生：這聲音，和它的爸爸媽媽叫得一樣，笛兒般又細又亮的叫聲，還更嬌嫩，真好聽。
師：（出示畫面）快看，它鉆出了籠子。你看到了嗎？看到了嗎？
生：看到了！“雛兒，更小喲，正是這個小家伙！”（老師指導(dǎo)學(xué)生朗讀）
師：至此，課文稱珍珠鳥為“小家伙”。讓我們再找出幾句讀讀。
�。▽W(xué)生找出：“起先，這小家伙只在籠子四周活動，隨后就在屋里飛來飛去”、“我不動聲色的寫……”、“……這小家伙竟趴在我的肩頭睡著了”等句子，讀得很小心）
師：把“小家伙”換成“珍珠鳥”，再讀讀，看看有什么不同？
生：（讀了一句）用“珍珠鳥”可沒有用“小家伙”這樣生動，沒味道。
師：這是對人的稱呼，不是珍珠鳥嗎？為什么稱為小家伙？
生：一定是特喜歡的，比自己小的人，一般稱“小家伙”，表示心里特別喜愛。
�。ㄟB續(xù)有三五個學(xué)生發(fā)表自己的看法）
師：“我”不僅給它們的籠子裝扮成家的模樣，還要對這珍珠鳥“客客氣氣”的，當作家里的小孩子、小朋友，小寶貝。真好。
師：剛才你們談到“我決不掀開葉片往里看……”；“我不管它……”；“我不動聲色地寫……”這一個個“不”，可以用這里的一個成語概括——
生：那就是“不動聲色”。
師：假如去掉一個個“不”，把這幾個句子連起來，變成一段話：“假如我大動聲色，掀開葉片往里看、管它，小家伙就會_____。”
（學(xué)生補充“受到驚嚇”、“嚇得逃跑”、“不敢從籠子里出來了”）
師：然而，這都是“假如”。我這么喜歡它，怎么會這樣做呢？所以，“我決不……不……不……”（和學(xué)生又把剛才這幾句讀了讀），如果說裝扮籠子，感到作者的用心，這里真可謂——（師生一起說出）用心良苦。
三、小鳥是如何理解信賴的
師：原來鳥怕人，人不怕鳥，現(xiàn)在我怕鳥害怕，怕鳥擔(dān)心，怕鳥飛走，結(jié)果呢，鳥卻不怕人了，信任人了。那小鳥對人的信任表現(xiàn)在哪？讓我們再次回到課文中，結(jié)合具體文字談?wù)劇?/p>
生：（讀）“起先，這小家伙只在籠子四周活動，隨后就在屋里飛來飛去，一會兒落在柜頂上，一會兒神氣十足地站在書架上，啄著書背上那些大文豪的名字；一會兒把燈繩撞得來回搖動，跟著跳到畫框上去了。”（老師出示剛才學(xué)生說出的這段話，但把三個“一會兒”去掉了）
生：老師，這句話不完整了，你把“一會兒”丟了。
師：意思沒有改變啊，用與不用究竟有什么不同呢？
�。▽W(xué)生說，這個詞重復(fù)用了三次，表現(xiàn)了小家伙的調(diào)皮，讓人好喜歡；也有的說，這三個“一會兒”，一個比一個程度深，把小家伙的調(diào)皮寫得活靈活現(xiàn)了）
生：注意這句話中有一個成語“神氣十足”。去掉這三個“一會兒”，小家伙頂多也就“神氣”，談不上“十足”，可用上這三個“一會兒”，那可真叫“神氣十足”�。ㄔ撋首x這段，表現(xiàn)了小鳥的“神氣十足”）
師：我愿意和大家一起讀，女同學(xué)讀第一個“一會兒”，男同學(xué)讀第二個“一會兒”，我讀第三個“一會兒”，大家讀了以后一定要像小家伙一樣神氣十足哦！
�。◣熒献髯x，讀得很精彩。然后師生結(jié)合文本繼續(xù)品味小珍珠鳥的可愛以及作者細膩生動的描寫，教師不時肯定學(xué)生的精彩表現(xiàn)）
師：作者把珍珠鳥的調(diào)皮和淘氣寫得的的確確——（生：神氣十足），（引讀）因此，白天，它這樣淘氣地陪伴我。夜晚——
生：（讀）“天色入暮，小家伙才在父母的再三呼喚聲中飛向籠子，扭動滾圓的身子，擠開那些綠葉鉆進去。”
師：（引讀）以至于有一天，“我伏案寫作時——
生：（讀）“它居然落到我的肩上。……這小家伙竟趴在我的肩頭睡著了……”
�。ㄕn件打出這段話，進一步引導(dǎo)學(xué)生品味“趴在我的肩頭睡著了”這一人鳥和諧相處的狀態(tài)，然后配樂朗讀）
師：看，這就是小鳥趴在“我”肩頭做夢的情景，請給畫面題詞。
生：和諧。
生：信賴，往往創(chuàng)造出美好的境界。
師：呵呵，你用了課文的最后一句話，讓我們把這句話劃下來，讀讀。（教師板書這句話）
生：我想用一個成語概括——小鳥依人。
師：你和我的題詞一樣啊。那這“依”就是——（生答：依*，依賴）
師：從剛才細致的品味中，感覺到：一個不動聲色，一個神氣十足，這兩個截然不同的表現(xiàn)卻換來了一個共同的境界——（生：信賴）如果說小家伙一點一點的和人親近，正像同學(xué)們說的心里放松了，行為上就——（生：就變得有些放肆了）
師：嗯？再想想，怎樣才能更準確的形容此時的小珍珠鳥，別忘了它是那么可愛？
生：這個詞用得過了，應(yīng)該是“放縱”比較合適。（掌聲）
師：真正的放松，還有點兒放縱，這是撒嬌的表現(xiàn)，呵呵。至此，才可以說是完全的——
生：放心。把那顆“怕”著的，豎著的心徹底平放在心里了，再也不會提心吊膽了。（掌聲）
師：那就請同學(xué)們說說人獲得信賴的原因是：（句式訓(xùn)練）“信賴，就給它——”。
生：信賴就給它在屋子里撒歡的自由。
生：信賴就給它趴在人肩頭睡覺的幸福。
生：信賴就給它更多的關(guān)心，甚至是關(guān)懷。
生：信賴就給它更多的關(guān)愛，讓它感到人的溫暖。
師：你們說的這些不正是因人的努力而和小鳥創(chuàng)造的這信賴的美好境界嗎？把課文開頭的“真好”，和結(jié)尾的一段話連起來，再朗讀。
生：真好！信賴往往創(chuàng)造出美好的境界。（朗誦中已經(jīng)明顯帶著閱讀后的體驗了）
師：把黑板上這兩句再顛倒過來說——
生：信賴往往創(chuàng)造出美好的境界。真好！
(第二課時)
探討人與大鳥的“信賴”
師：題目是珍珠鳥，我們上節(jié)課只研究了“我”和小鳥創(chuàng)造的“信賴”的境界，那大鳥呢？朋友送“我”這對關(guān)在籠中的大鳥，“我”覺得真好，大鳥也這樣覺得嗎？……找出描寫大珍珠鳥心情變化的句子讀讀。
生：小家伙在屋子四周活動，玩得特別開心的時候，大鳥“在籠里生氣地叫……”大鳥生氣的原因就是，自己的孩子不知道人的可怕。
生：當小家伙貪玩，晚上忘記回到籠子里的時候，“天色入暮，父母再三呼喚……”它們急得不得了，召喚孩子趕緊回籠子。
師：（出示圖片）看到籠中的那對大鳥了嗎？人有人言，鳥有鳥語。聽，父母在生氣地叫呢。（放鳥叫聲）
師：聽到籠中的父母會對小鳥的“再三呼喚”，想想大鳥為什么這么做？
�。▽W(xué)生紛紛發(fā)言，大意是大珍珠鳥的眼里和小珍珠鳥眼里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樣的，小珍珠鳥太天真了，大鳥們對作者是不信賴的）
生：看似自由的小鳥，也只不過在房間活動，它壓根就不知道窗外的世界有多么寬廣多么美妙，這種自由又是多么的可憐。當它身體鉆不出籠子的時候，也便失去了身體的自由。由此，我們了解到，大鳥呼喚的就是，一句話：孩子啊，我們大鳥的今天就是你小鳥的明天。（熱烈掌聲）
師：其實，你們說的這些，不就是大鳥發(fā)自心靈的呼喚嗎？
生：其實它們呼喚的就是讓它們回到自己的家，而不是這里的籠子。
師：讓我們先聽聽千百年來籠中鳥的呼喚吧。
�。ㄌ峁╆P(guān)在籠中鳥的話外音，出示白居易的《看嵩洛有感》、司馬光的《放鸚鵡》、歐陽修的《畫眉鳥》），學(xué)生朗讀）
師：這詩中的“籠中”，“籠樊”，“金籠”，再精致華美、精心裝扮的籠子，也擋不住它們的呼喚。它們呼喚，離開這籠子回到哪里？
生：回到密林深處，回到它們自己真正的家。
師：回到課文第一句。作者以為這籠子就是鳥兒的巢，在鳥的眼里，籠子和巢、家一樣嗎？它們的巢應(yīng)該在哪里？（播放象形字“巢”的演變過程）
生：它們呼喚的，是要離開這些籠子回到森林，到屬于它們自己的樹上的巢。那才是它們真正的家。
師：是啊，方寸之地，何談信賴！這渴望獲得生命尊重的鳥，即便死，也不愿被籠子囚禁，這籠子也許就像它們的牢籠，說不定就是自己的墳?zāi)鼓兀。ńo“籠”字加上方框）
�。◣熒接懘笳渲轼B和小珍珠鳥理解的信賴的不同，認為“信賴往往創(chuàng)造出美好的境界”是作者筆尖端流瀉下“一時”而不是“一生”的感受，如果作者真正喜歡珍珠鳥就應(yīng)該放飛它們，讓它們自由飛翔）
師：如果說，剛才我們理解小鳥的“信賴，就給它……”那么，此時這個“給”應(yīng)該換成什么？
生：還！（改課件：“信賴，就還它……”）
師：這一字之差境界是多么不同！請用這樣的句式再次呼喚出大鳥們心中的信賴。
生：信賴，就還它本來應(yīng)有的尊重。
生：人和鳥都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說要建立信賴的關(guān)系，那么信賴，就還它平等的權(quán)利。
生：信賴，就還它本來的鳥性。（掌聲）
生：……
師：謝謝你們發(fā)出的這樣多的感慨。一個“還”字的不同，意義就不同。也許，你們理解和感受這么多信賴的內(nèi)涵，才是大鳥眼里的信賴。
思考人與鳥類的信賴
師：謝謝你們給大家的啟發(fā)。原來，信賴的美好境界應(yīng)該是相互的，平等的，這樣才能得到兩者的真正平衡，精神心靈才會相通，相屬。彼此有一份強烈的安全感……
我們就按照我們理解的信賴，改編改編教材。如你們所說，放飛它們，還有必要用心裝扮籠子嗎？
�。▽W(xué)生發(fā)言，一一改編教材中的句子）
師：“小家伙”想飛出窗外就飛出窗外，還可以再回來，依然趴在我的肩頭做夢，我們打開的不僅僅是窗戶，而是心靈的窗戶。下面，就請大膽想象，因信賴創(chuàng)造的這種美好的境界。
�。▽W(xué)生聽音樂，創(chuàng)作。六七分鐘后學(xué)生發(fā)言）
生：我打開鳥籠，讓它們出去透透氣，可是它們一去不復(fù)返，就連小家伙也一去不復(fù)返了。鳥兒們感受大自然的呼喚，藍天是鳥兒飛翔的家，草原是鳥兒生活的家，那樹上的巢啊，是鳥兒休息的家。自由就是它們的家。
生：不知太陽升起又落下了幾次。有一天，“我”站在那窄小的窗框前向外望，三個自由自在的小小的身影在窗前掠過，我的心底不禁浮起陣陣思念……輕撫著窗框，我又感到了一絲寬慰，這樣總比讓它們在牢籠中過完孤寂的一生要好多了……
師：是啊，在人的世界中，我們倡導(dǎo)以人為本，在鳥的世界里，如果我們還說“以人為本”，也就失去了信賴最基本的平等與平衡。
……
師：感謝這一家珍珠鳥給我們的啟發(fā)，感謝作者的創(chuàng)作，正如冰心所說，開頭“真好”讀著帶勁，結(jié)尾一句體會有味。因此，我們才能體會出“信賴”這新的意味，創(chuàng)造出了一篇新的《珍珠鳥》。
然而，你們創(chuàng)造的關(guān)于信賴的美好境界畢竟是寫在紙上的。面對現(xiàn)實的這個世界，作為著名當代作家的馮冀才，難道他就想像不出這么美妙的創(chuàng)造？難道他就不知道要放飛鳥兒的理兒？
�。▽W(xué)生沉默了一會兒，開始議論）
生：嗯，應(yīng)該知道。如果放飛它們，它們就真的會擁有安全？自由？平等？也許馮冀才想過這個問題。
師：假使你是馮冀才，你放不放？假使你是珍珠鳥的父母，馮冀才如果打開鳥籠，你們走不走？選擇一個角色談一談。（學(xué)生充分討論）
生：我是馮冀才我不放它們，因為即使放了它們，也會有別人去抓它們，它們需要的不僅僅作家的尊重，需要的是整個人類的尊重，就像人尊重自己的生命一樣�？上�，總有一些人貪婪，傷害它們，那么還不如就讓它們生活在籠子里呢。
生：假如我是馮冀才，我一定放，真正還它們自由。假如我是珍珠鳥，我一定要走，回到自己原來的家。
師：你相信它們會回到原來的地方嗎？你相信所有的人嗎？
生：的確人類應(yīng)該給它們幸�？鞓罚吘顾鼈冮L著翅膀，而不是久活在籠子里面。可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籠子里的它們，即使放飛，也不一定能飛走多遠。你想，在我們這個城市里，都是樓房，哪有它們生活的地方，說不定它們就會死在尋家的路上。（學(xué)生顯出難過的神色）
生：假如我是珍珠鳥，我可不飛出去，你想啊，作者對我們這么好，外面生活也不安全，還不如在這里過一輩子呢。
師：那你寧肯失去藍天，丟掉你翅膀的飛翔？
生：所以，我是珍珠鳥，一定要飛出去，哪怕自由飛上一會兒，也有了鳥性的釋放，哪怕是死也值得�。ㄕ坡暎�
生：如果我們飛走了，是自由了，可是面臨的危險太多，不是又要它承受不自由嗎？要自由，代價也是無價的。晚了，一切都晚了，要是回到從前，人沒有這么多，沒有這么壞，也許就好了。
生：我覺得這是個兩難的道德問題（老師和同學(xué)們覺得他這個詞語用的特別，把目光投入他的臉上）。你說放吧，的確這珍珠鳥已經(jīng)失去了應(yīng)有的本能，也許不如在這里生活得好，而且你的確不能保證別人不會傷害它們；不放吧，就覺得不道德，因為我們?nèi)祟惡网B類的生命應(yīng)該是平等的，生命不能排序，我們不能讓它們滿足人類的欲望……（掌聲）
師：人放還是不放？鳥走還是不走？這的確是個兩難問題。這讓我們想到許許多多復(fù)雜的，也可以說是哲學(xué)問題：人與人的信賴究竟達到了美好的境界了嗎？人與自然的信賴呢？人與動物的信賴呢？怎樣贏得信賴？怎樣創(chuàng)造信賴的美好境界？一句話，我們?nèi)祟惒皇堑厍虻奈ㄒ�，該怎樣和眾生彼此信賴，互相尊重，共同分享和�?jīng)營這個世界？明白這個問題的沉重與迫切，引發(fā)同學(xué)們更多的思考，也許才是我們走出教室后的真正收獲。
竇桂梅小檔案
竇桂梅，北京清華大學(xué)附屬小學(xué)副校長，特級教師，中學(xué)高級教師，全國模范教師，教育系統(tǒng)勞動模范，全國師德標兵，提名十杰教師。2001年作為教育部更新教育觀念演講團主講人之一在人民大會堂作專題報告。提出并實踐的“主題教學(xué)”思想在全國產(chǎn)生廣泛影響，分別在《中國教育報》《人民教育》《課程教材教法》等雜志以及新聞媒體作過專題介紹，先后到全國各地作專題報告及教學(xué)研討近千場。
出版?zhèn)�人專著：《竇桂梅與主題教學(xué)》《竇桂梅與語文教改的三個超越》《激情與思想》《和教師一起成長》《和學(xué)生一起成長》《創(chuàng)造生命的課堂》《梳理課堂——竇桂梅課堂捉蟲手記》《聽竇桂梅老師講課》《玫瑰與教育》。
